朱二被张琛说得脑袋发胀,连张寿的说话,以及外间百姓那阵阵喧哗都忘记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说道:“偶尔玩玩也就算了,你看看哪家勋贵有嫡系子弟……尤其是长子亲自经商的?”

        “那我就不用张琛这个名字,用王深不就完了?”

        张琛不耐烦地反驳,见朱二终于哑口无言,他就神采飞扬地说:“到邢台这段日子我才发现,这比在京城斗鸡遛狗有趣多了。不是秦国公长子,我就不能一味用身份去压人,就得多多动动脑子,这种斗智斗勇的生活,非常有意思。”

        朱二还想最后尽一下同学的义务:“你可还是半山堂的斋长……”

        “都已经分班了,还什么斋长?再说,我私底下还可以和小先生求教。闭门读死书,哪里有实践来得有趣!而且,等我七老八十之后,有的是时间躺在床上读书!”

        朱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什么叫做七老八十之后就只能躺在床上读书?你这是诅咒自己还是怎么着?

        然而,下一刻,听到张琛说出来的话,他就没有腹诽的余裕了。

        因为张琛的问题简单而又直接:“我瞧着你和那个老咸鱼走得挺近,而且好像还去过他的什么菜园子?你这是打算另辟蹊径,公子好农吗?”

        “既然要好农,与其嘴上说说,何不如留下来,和那些棉农好好打交道,看看用什么办法能够让棉田出产更多的棉花?要知道,纺机和织机的效率全都上来了,棉花却又不够用了!一旦棉花出产更多,那才能达到小先生说得那样,棉花如云朵,纺织者皆有其衣。”

        朱二一下子怦然心动。然而下一刻想到自己的短板,他却又气馁了。他是真的……没种过地啊!就这两天他也试过在调研的时候找老农询问种地要旨,结果却很不乐观,因为种地那就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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