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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0日。

        “穆尔疯了么!?他竟然敢这么做?!”

        狠狠用拳头砸向扶手的查理二世忍不住站起身:“这种叛国者就该马上拖上绞刑架!这个该死的!卑鄙的叛徒!”

        因为声嘶力竭,他脸色都为此变成了酱紫色,看上去仿佛被人勒住了脖子似的。可是查理二世此刻只能听到议事厅内嗡嗡的回音,而根本得不到其他大臣们的任何反馈。

        所有人的脸色都异常低沉,其实多数贵族都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仗这种事真的不是谁上去都能指挥的。唯独穆尔伯爵用他这些年的战绩证明了自己——这个时候传来对方叛变的消息,对于皇室阵营的士气打击可谓异常沉重。

        查理二世花了好半天才让呼吸平顺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忽然变节,这背后可不单单是对方忠诚不忠诚的问题,其实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一种风向。

        如果说对战局形势的判断能力,穆尔伯爵说第二,查理二世自己也不敢说第一。这是多年战事验证的事实,根本不需要任何争辩。因此穆尔伯爵的选择,往往会影响其他贵族们的判断。

        这就像是赌博时的跟风一样,当自己没有能力判断时,人们往往跟着总是赢钱的那个人押注。

        时至今日,查理二世才终于明白自己的真实地位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般稳固。在穆尔投降效忠艾弗塔后,他四周的其他四位贵族一起表示放弃抵抗,这样一来,拉耶纳城西部的所有领地等于直接并入对方统治范围,查理二世所能掌控的地区进一步缩小,如今只有一个月前的三分之一…

        “现在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杜维登,你继续完善后勤运输的安排,皇室的军队已经开始集合,必须马上开始动身——天知道艾弗塔的那些家伙是如何让军队如此迅速的转移的。这些魔法师从来就不说协助军队进行转移,一群废物…”

        他的安排说着说着变成了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最近几天根本睡不着觉的查理二世显然精神状态不佳,他双眼通红,说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议事厅安排作战计划,于是强撑着精神挥了挥手:“恩里克城的竖壁清野必须在三天之内完成,我们现在的消息传递太慢了,布鲁斯子爵,你去想办法把这个问题解决,艾弗塔的军队协调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魔法师数量比他们多的情况下,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布鲁斯子爵苦着脸应下,查理二世又和杜维登说了半天,结果基本是在重复之前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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