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心情越乱，就像铁壶里的茶水般翻滚，直到被元曲提醒才醒过神来，拎起茶壶给井九与景尧分别倒了一杯。
景尧贵为神皇，却不敢对柳十岁失了礼数，道谢后才双手接过。
“我真要去吗？”柳十岁难得的、勇敢地提出了意见。
赵腊月看了他一眼。
井九端着茶杯轻轻嗅着，没有说话。
赵腊月又看了他一眼。
柳十岁知道事情已无商量的余地，对景尧说道：“烦请陛下告诉顾清一声，让他安排一下小荷，我十年后就回去。”
类似的安排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他说的很自然，景尧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
尤其是想到那个小荷也是位狐妖，景尧的脸色更糟糕了。
廊下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小炉子里的银炭隔很长时间才会发出噼啪一声轻响。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样，而且也发现了异样，因为那个异样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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