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看着刘几,点了点头“太尉,两军相逢,勇者胜!静州只是小城,就应该一鼓作气,拿下来才好。前几日,党项的咩布太尉来人,有为自己找寻后路的意思。现在我们要鼓一鼓劲,给党项施加更大的压力,让他们内部先乱。破了静州后,就直面兴庆府,党项必起波澜。”

        刘几闭目,思索了一会道“既然如此,今夜我与众将商量一番,明日再攻城。太尉,我这五万大军,与赵滋所部不同。赵滋所部是原来的营田厢军发展而来,自有自己的规则。现在的五万人,则是原来的禁军整训来的。许多老兵,只知跟着将领冲阵,而低级将领作战,又非有钱不可,哪里似营田厢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让他们冒着炮火攻城,就必须出钱。”

        赵滋道“若是以前,禁军确实是如此。整训之后怎么还这样?我的军中,只要令下,将士必然奋勇争先。战功赏赐,一切等到战后再说。不能战前悬赏,不然不悬赏的时候,军中该如何作战?”

        刘几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手下军兵如此,有什么办法?京城禁军如何,你们应该知道,约束他们不违军纪已经不容易,还想不给钱让他们作战,那是不可能的。”

        赵滋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太尉说的也有道理。此次进攻党项,实际党项毫无还手之力。可打了三个多月,还刚刚到来州城下。说实话,有些慢了。朝廷定了我们攻下顺州、静州后,便就回兵河曲路去,以防契丹。现在军中归心似箭,刚才的话太尉莫怪。”

        刘几摇了摇头“你从星星峡一路东来,行程三千里,一战未败,有什么好怪的?既然要尽快攻下静州城,那便再等上一日。今夜我与军中诸将商量一番,了不起发些钱下去,明日全军攻城!”

        韩琦道“我们没有可靠的人手,探听不来党项的情况。依我估计,狄太尉大军围灵州城后,如果后勤稳固,党项人必然心理生变。如果我们再攻下静州,离兴庆府不过五十里,一日路程,党项内部就真该乱了。党项乱起来,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了。”

        赵滋笑道“难道还能不战而降?如果那样,就有些可笑了!”

        韩琦道“有什么可笑?自从九月份发兵,除了青岗峡出了一点意外,党项一战未胜。灵州未下的时候,我们就敢威胁兴庆府,党项人还能够坐得住吗!”

        刘几道“我们现在已离兴庆府不远,按照正常来说,党项该派大军应战才是。可现在他们没一点动静,难道就真死守孤城,等关我们去攻不成?久围之下,哪有坚城,他们能道不知道这个道理?”

        赵滋道“与我们野战,党项人哪里有这种气魄的将领!不能野战,可不就只有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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