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唤了个士卒过来,到旁边的官衙去请陈旭。

        李复圭是世家出身,爷爷李若谷官至参知政事,父亲李淑童子出身,做过翰林学士。他自己是庆历年间的进士,后来跟在杜中宵身边,入朝为官。虽然家世显赫,李复圭也天资聪颖,精于吏事,只是其进取心一直强烈,驭下很严,与身边的同僚倒是关系良好。

        不多时,李旭到来。三个人结伴出了官衙,到附近的清风楼,叫了一个临街的阁子。

        点了酒菜,李复圭道“以后我们三个同衙为官,正该互相照拂。京城里比不得河曲路,很多事情不同了。京城官员众多,不管做什么,都有官员议论,不比那个时候自由自在。”

        陈旭道“是啊,现在枢密院里,事事都要讲规矩,我也觉得拘束。上面虽有太尉,还有许多使副看着。他们以前又不是带兵的人,许多事情不明白。”

        李璋道“以前是带兵的人又如何?便如我一样,带兵多年,现在却事事不懂,汗颜得很。”

        李复圭道“太尉不同,不过是因为现在带兵与以前不一样罢了。等到慢慢熟悉,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再者机宜司与其他衙门不一样,主要是总揽大局,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做。”

        陈旭道“是啊,枢密院的四个衙门,细务最多的就是机宜司和后勤司,不过官吏也多。主官只要抓好大局,下面不缺做事的人。最要紧的,其实是军令司。”

        李璋听了,道“对了,今日为什么没有请军令司的赵太尉?”

        李复圭笑道“太尉,军令司不同。不要以为都是枢密院下的一个司,军令司就跟我们这几个司一样了。军令司管的是各路帅司,还有全军的各个军,拟定作战计划,决定军队驻扎,重要无比。赵滋可不是我们几个人能比,地位还在三衙诸管军之上。这些日子,枢密院大事决策,诸位使副外,赵滋几乎从不缺席。今日去请,他必然也没有时间出来。”

        李璋听了不由有些不可思议,一样是司的主管,怎么相差这么远?前日后苑饮宴之后,这两日都没有人找过自己,却不知道赵滋竟然这么忙碌。

        看了李璋神情,陈旭道“军令司其实是帅司的大部分,与地方相比,分出来的就是我们几个。当然,还有管钱粮的,独立于四司之外。全情,都是军令司在管,这个时候哪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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