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押司笑笑,喝了一杯酒,道:“莫非学究也在征调之列?”

        孟学究点了点头:“不错。我家里孩子只有五岁,浑家身体又不好,若是去服役,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着实不敢想象。此次契丹修涿州,简直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向死里用。”

        涂押司道:“我们都扣说了。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从河对岸逃过河来的人可是不少。”

        听了这话,孟学究急忙问道:“逃到南岸,你们如何处置?”

        涂押司笑着道:“还能怎么处置?无非是妥善安置,不让他们饿了肚子。若是不想回去,就在附近找些闲田,让他们开垦。昨日转运使司回了公文,命贷给这些人农具种子,让他们后顾无忧。”

        “如此做,契丹到对岸要人怎么办?契丹人一向强势,岂会容忍民户私逃?”

        看着孟学究着急的样子,涂押司笑道:“学究,契丹人为何要如此急着修涿州城?实不相瞒,今年在河东路败了契丹人,安抚使司已经下令,不必给契丹人好脸色。”

        “原来如此。”孟学究喝了一口酒,低下头想心事。

        涂押司面带微笑,自己喝酒,也不理孟学究。

        过了好一会,孟学究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涂押司道:“押司,如果我也逃过河来,押司能不能行个方便?此次契丹修涿州城,着实吓人。为了性命计,北岸的几十亩田只好不要了,逃一条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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