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韩练高声道:“这厮怎么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不赊酒于我,要坏我家衣食,逼着我们想办法去找酒来卖。怎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反成了我坏规矩!”

        一边站着的曹居成道:“这老儿,现在还来狡辨!我表弟看上了你女儿,是多好的事情,奈何你们父女推三阻四。不赊酒给你们,是让你们想想清楚,不要误了前程。谁能想到你们竟然敢找别的酒在店里贩卖,这可不是做贼!”

        见几个人夹缠不清,杜中宵朗声道:“天下公道自在人心,任你们怎么颠倒黑白,我们总是占住了一个理字。今日你们要如何做,说清楚好了!”

        “爽快!”吴克久一拍大腿。“我最烦如女人家那样婆婆妈妈,你既如此清楚,那便好了。韩老儿是我家脚店,自应该卖我们家的酒,天下间无人可以坏这规矩。这几日你们卖酒赚了多少钱,账目老实拿给我看,先把该分‘其香居’的钱拿回来。”

        杜中宵听了,只是冷笑。吴克久说的确实不错,韩家应该卖“其香居”的酒,但“其香居”不给韩家酒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现在吴克久觉得自己占尽上风,连卖酒的钱都要,心可是黑透了。

        吴克久又道:“我一再说,韩家小娘子长得甚是标致,跟着你们过苦日子着实可惜了。我发一发善心,让她到我家里做个侍妾,多给些钱与你们,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韩练听了,啐了一口,也懒得理吴克久。

        吴克久见了韩练的样子,不由冷笑,又道:“还有,你们用酒糟酿酒的方子,也一发要说给我们知道。看一看,你们酿私酒犯禁,这罪过重是不重。”

        吴克久说完,杜中宵也不理他,对一边站着的陈节级道:“节级,你是衙门里的公人,可不是吴家的狗腿。我们是人抓进来,却让吴家的人来审,以后见了官,只怕你无法交待。”

        听了这话,吴克久再也忍不住,厉喝一声:“你这小贼,牙尖嘴利,不吃些苦头,定然是不肯老老实实地招供!来呀,架起来,先打上三二十下,让他醒醒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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