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宵笑道:“砍铜钱算什么削铁如泥。你回去练一练,借姚寨主的刀来,也能砍几个铜钱。”

        见柴信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杜中宵也不与他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个时代的人对金属硬度和强度还没有理性认识,才会拿着铜钱去试刀。

        等到董主簿回来,杜中宵道:“主簿,我们那边茶铺里说话。”

        两人到了码头旁边的茶铺里,看不远处预计卖杂货的店铺外堆着山一样的苇席,杜中宵笑道:“这些做生意的人倒是上心,收了许多苇席来,开张了不怕没货卖。”

        董主簿道:“依知县章程,这些都是给县里公人们赚钱的产业,他们岂会不上心。”

        杜中宵摇了摇头,知道董主簿说的是实情。公人们为自己办事,比为衙门办事上心多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对于大部分公人为衙门做事连工作都不是,只是当差,哪里会尽心尽力。

        喝了碗茶,杜中宵对董主簿道:“主簿,我想了个赚钱的法子,可以填住货款的窟窿,只是要主簿跑上一趟。刚才那里买刀的客商,正是个财主。”

        董主簿道:“若能变出钱来,我跑断腿又何妨!只是不知要我做何事?有何赚钱的法子?”

        “那边卖铁的客商,最喜欢收买宝刀。主簿去跟他说一说,若是我这里有好刀,比他刚才买的那一把还要强得多,他会不会买?若是五十贯一把,只要卖他二十把钱就出来了。”

        听了这话,董主簿吓了一跳:“知县,那种好刀可算军器,如此卖与百姓,是否不妥?”

        杜中宵摆了摆手:“朝廷又不禁刀剑,卖几把刀算什么,他有钱哪里买不到?赚钱要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