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迎视弘治皇帝的目光,便徐徐道来。

        “陛下,四洋商行在刘瑾的带领之下,虽是这两年不温不火,可实际上,刘瑾此人,早已在诸国有了布局。”

        “不说贸易据点,单说这两年来,打探到的诸国讯息,就是数不胜数。”说着,他顿了顿,歇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儿臣倒并非是夸奖刘瑾,这刘瑾和儿臣无亲无故……”

        “且慢着……”弘治皇帝看着方继藩,目光透着质疑:“刘瑾不是拜你做了大父?”

        “陛下就是陛下啊,果然是明察秋毫。可是陛下,儿臣建西山书院,徒子徒孙何其多也,一个认来的干孙子,不算什么。就比如萧公公,他还自称是儿臣的侄子呢,可儿臣,可有半分袒护他的意思?”

        方继藩看了一旁的萧敬一眼,吞了一口唾沫,才又开口说道。

        “儿臣做事,公私分明,心里只有陛下和朝廷,除此之外,再无私情,儿臣之心,天地鉴证,日月可鉴。”

        弘治皇帝颔首。

        有那么几分道理。

        方继藩继续道:“这四洋商行的许多讯息之中,都表明了一件事,那便是各国都没有建立起一个稳健的货币体系,落后一些的,甚至还处在以物换物的阶段。好一些的,虽也铸钱,可各国要嘛相互之间攻伐频繁,新的货币,随时取代旧有的货币,再加上私钱的铸造,其金币、银币的含量,都没有统一的标准,以至人们买卖,往往这货币的交易,最是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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