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没有跟魏国公派来的使者交流太久,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便将人打发走。

        唐寅从头到尾旁听,等帐中只剩下他跟沈溪后,道“魏国公世袭南京守备之职,非常值得拉拢,就算他在南京兵部尚书和守备太监人选上没办法发表意见,但依然是一大不可忽视的力量,尤其是在江南之地……沈尚书其实可以接受他投靠,这对接下来的战事大有助益。”

        沈溪问道“伯虎兄看来,魏国公为何要派人来见我,主动示好?”

        唐寅被问得一怔,凝眉思索后认真回答“守备勋臣位在南京兵部尚书及守备太监之下,虽为世袭显贵,但因影响巨大素为皇家猜忌,只负责日常练兵及督军之责,调兵权不在手。若不主动向沈尚书示好,只怕未来权位不保……魏国公年岁不小了吧?”

        徐俌年近花甲,跟张懋情况相似,需要考虑接班人问题。

        世袭勋贵手中执掌的权力,最怕的便是新老交替时出现变故,沈溪作为朝中最炙手可热的权臣,连张懋都要主动示好,更何况远离中枢、世袭镇守南京的徐俌?

        “嗯。”

        沈溪点了点头,再问,“那你觉得他现在找我,是最好时机吗?”

        “这……”

        唐寅愣住了,思虑半晌后,才用求证的目光望着沈溪“在下料想,此时并非好时机,因沈尚书如今在朝中非单纯是部堂,更乃勋臣,跟魏国公境况相似……沈尚书要靠收拢魏国公掌握江南权柄,无异于与虎谋皮。”

        沈溪笑道“伯虎兄所说,或许用强龙难压地头蛇更能解释清楚……徐家今日靠我巩固其在江南的权位,将来也会投靠旁人,我在他眼中不过是可资利用的棋子罢了。相反,我若是主动向南京那些文臣和镇守太监伸出橄榄枝,他们谁会拒绝我的好意?难道我非得绑在世袭勋臣的船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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