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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君临说的没有错,水患固然可怕,可更可怕的是水患之后如何如安置难民,如何去防止疫情的发生,如何将灾害的损失和连锁反应减到最小……

        这一点若是江南的那些官员做不好,不等侯官府的人查出他们贪污腐败的证据,就凭这一点,便可将他们拿下,而即使是他杨广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

        而很快的,他们就要面临这样的问题了。

        稍有疏忽,受灾之地便会发生极大的动荡,在灾情发生之后,遍地瘟疫,流民四窜,煽动流民造反,他在江南待了近十年时间,知道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

        江南一直存在一些反动组织,他在江南时,曾经下旨将弥勒教和白莲教进行打击剿灭,但这两个邪教组织韧性极强,杨广深知只要碰见大灾大乱之年,如这样的邪教很快就会死灰复燃,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展壮大到足以威胁地方官府的地步。

        ……

        ……

        回府的马车里面,王君临闭目养神,而聂小雨双眸中一直光芒闪动,表示她正在思考某件事情,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王君临虽然早就习惯了聂小雨不说话的样子,只是今天总觉得这种安静有些不一样。

        “以杨广对你的重视,再加上你给他献上治水之策,今日与杨暕冲突,刚开始杨广会对你感觉愧意,但是事情过了之后,以其心胸狭窄和多疑,很可能因为此事对你不喜。”某一个时刻,聂小雨双眸中的光芒不再闪烁,忽然说道。

        王君临睁开眼看着她,诧异的说道:“不喜就不喜,有什么大不了的。”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当今皇帝杨坚的性格其实还算可以,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事,立下赫赫战功,还不是对我说不满就不满了。可见皇帝这种生物是最难相处和最难伺候的,也是最无情的。而杨广的性格比起他老子来说,更加张狂和霸道,也更加多疑,行事无所顾忌,肯定是更难伺候。所以,让其不喜是在所难免的,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

        王君临感觉聂小雨最近在发生着某种莫名的变化,只是他说不上来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不过,其中一个具体表现,便是聂小雨站在他角度想问题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好像渐渐成了理所当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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