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与一些人,一些家族或者势力已经结下了死仇,总不能整天防着别人的刺杀和暗箭,唯有想办法一个个除去才是一劳永逸的王道。

        ……

        ……

        春末夏初,阴天还是有些凉意,凉风吹过,平添了几分萧瑟。

        王君临在凉亭内正襟危坐,亭内石桌的对面,陈丹婴正素手调配着各种作料,桌旁的地上置一红泥炭炉,炉上有一只雕刻精美花纹的铁釜,釜中茶汤已沸,氤氲的雾气升腾而起,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陈丹婴将手边早已备好的油脂,茴香,姜丝,还有一小撮被碾成粉末的茶叶按顺序倒进沸腾的汤中,王君临面无表情地坐着,眼皮随着陈丹婴的每一个动作而抽搐。

        画面很美,陈丹婴未施脂粉,素手烹茶,鬓边一缕黑发散落腮边,眼眸低垂,专注地盯着茶汤,只看见长长的睫毛在白色的雾气中微微颤动,唯静唯美,此景可入诗入画。

        王君临看她的目光很欣赏,如同看着一只稀世的瓷瓶,小心翼翼地远观,生怕打扰了这幅美景,也怕碰坏了这只世间仅有的精瓷。

        茶汤一沸,各种作料被依次放进汤中,陈丹婴这才抬眸看着他,羞然一笑,轻轻道:“王郎,妾身年幼时随南朝沈皇后身边,跟着她老人家对茶道多有研究,但这世间能够让我为其烹茶的人很少。以往只给师尊烹过两回,今日是臣妾第二次为你烹茶,第一次是在去年第二次与你见面的时候,当时材料不齐,妾身只是随意煮茶而已。今日是特意准备,王郎可要好好品尝。”

        王君临笑着点头:“味道不好也没关系,只是此情此景,犹令人难忘,无声无息,志趣高雅,所谓‘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尘心洗尽兴难尽,一树蝉声片影斜’,烹茶的人对了,茶不好有甚关系?经你素手烹过,香茶更胜美酒。”

        陈丹婴噗嗤一笑,道:“王郎你这诗是谁作的,妾身好像没有听说过,难道是你作的诗……”

        说着话,陈丹婴将刚才那四句诗复念了一遍,颔首笑道:“却不知是哪位前人的诗句?妾身倒真不曾听过……但用于饮茶之道却是再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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