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余的七名刺客本就是李密的心腹,只是方才已经被翟让有些杀寒了胆,又想着等翟让自己毒发再上去,此刻听到单雄信说出的惊人赏格,又见单雄信身先士卒,那些许胆怯早已被血勇和贪欲驱赶出来,都拿起兵刃一步步向翟让围上来。

        单雄信和他身边的七名刺客都是战斗厮杀经验十分丰富的高手,极有默契,不约而同的采用了一个策略,几乎用同样的步幅慢慢缩紧包围圈,只要翟让出手攻击其中一人,那人就用各种手段锁住翟让的兵刃,其他人便在这个间隙内扑上去,杀死对手。

        一时间场中的气氛渗的人发慌,只听得见沉重的呼吸声,还有的便是粗麻鞋底和石板地面的摩擦声。

        晨光照射在场中人的血迹斑斑的兵刃上,所有人的动作都很慢,生怕露出破绽牵引起对方雷霆一击。

        在一旁树木上的夜鸟眼中,下面的一群人的行为十分可笑,仿佛木偶一般笨拙的行动,牵线人一扯一动。

        突然一名刺客眼睛紧盯着翟让,没有注意支撑脚落脚处有一块松动的石块,落脚时没站稳,身体略微向前一倾。

        那被围在核心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翟让,身体便如同在冰块上一般,前滑了两步,掌中横刀如同匹练一般向那人头上斩去。

        那刺客下意识

        的横刀在头顶上一挡,却只觉得叮的一声,手头一轻,额头一痛,便已经失去了知觉,原来翟让此刻身处绝境,心知是否能逃出生路靠手中横刀,不知不觉间手中长刀和心、意、体合而为一,那一刀蓄势已久,便如同强弩张满到了极点,感到对手露出了破绽,有意无意间便迸发出来,正符合武学中“无意而发”的精意,竟一刀将对方手中横刀一刀斩做两段,接着去势未衰,破颅而入,斩杀了那名刺客。

        场中其余六人眼睛都盯在翟让身上,对方一动,便如同牵动了木偶的丝线一般,或砍,或刺,或攻头颅,或攻背心,向翟让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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