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酒未沾。”史朝宾淡淡回道。

        “滴酒未沾?呵呵,滴酒未沾,就在这说起醉话来了!!!杨继盛的奏疏还用核实吗?!他是一派胡言!颠倒黑白!圣上都已经御批了,‘杨继盛谪官怀怨,摭拾浮言,恣肆渎奏’邸报你也看了吧?!难道说,史大人你质疑圣上之言?!”王学益盯着史朝宾冷笑,声音阴阴的,透着愤怒和威胁。

        “正相反,我是奉圣上之言而行。圣上下旨今日朝审,正是为了查清案情真相。我所说的不是醉话,不是胡言,而是我朝审查到的真相,不敢丝毫隐瞒圣上。今日朝审因杨继盛奏疏而起,对杨继盛论罪处罚,必然绕不开核查杨继盛奏疏内容,也只有如此后,方可对杨继盛定罪处罚。”

        史朝宾毫不退缩,抬头与王学益对视,丝毫不惧王学益的愤怒和威胁。

        “杨继盛奏疏内容,圣上已有定论,无须王大人费心了!”王学益怒道。

        “无口供,无物证,无人证,何来定论?”史朝宾摇了摇头,淡淡回道。

        “你!哼,我不与你争论。杨继盛奏疏乃‘摭拾浮言,恣肆渎奏’,一派胡言,此事已有定论!”王学益眸子里怒火都要喷出来了,心里面恨透了搅局的史朝宾,不过为了尽快结案,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在此处与史朝宾争论。

        史朝宾闻言,不以为然。

        看到史朝宾如此模样,王学益怒不可遏,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剁碎史朝宾的心压下去,“方才争论,暂且不说。杨继盛讹传亲王令旨之罪,这是不争的事实吧!”

        “非也。根据本次朝审情况,结合现有的证据以及案件事实,杨继盛并无犯此项罪名。”史朝宾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让王学益暴走的结论。

        你特么有病吧!

        非要给我作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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