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师知晓你是疏浚南流江的最大功臣,但朝廷却是不知,圣上亦是不知!”尹台将茶盏轻轻放下,眼睛带着惋惜地说道。

        林晧然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这一番话,心里当即感到一阵失落。从尹台的话中不难得出结论:这疏浚南流江的功绩显然是落不到他头上,不会转化为官位升迁,甚至连一点奖赏都没有。

        “若愚,你亦不用过于失望!你现在年纪确实是小了一些,且进入仕途还不足两年,纵使做了不少功绩,但若是升迁太快,对你亦不见得是好事!”尹台轻叹一声,苦口婆心地对着林晧然安慰道。

        林晧然心里感到一阵失落,但亦知道尹台说得在理,认真地拱手道:“学生晓得!”

        其实限制他最大的因素,并不是什么资历,毕竟明朝很多官员在入仕不久都得到了迅速的提拔。

        像他的师公夏言,从兵部给事中到礼部尚书用时不到一年,而张璁入仕六年就入阁,两年后便成为了大明的首辅。

        限制着他升迁的最大因素是年纪,相对着明朝太多都是三四十岁才入仕的官员,他仅仅十八岁的年纪确实是离谱了一些。

        哪怕是出生于化州的杨一清,虽然是年仅十八岁中得进士,但却一直在熬着资历,任中书舍人多年后,才授予正五品的山西按察使司佥事。

        现在他年仅十八岁,却已经是从四品雷州知府兼广东市舶司提举和海北兵备道,创造了大明官场的一个小奇迹。

        短期他还想要得到升迁的话,天时、地利、人和是缺一不可。

        师生间的谈话持续到了黄昏,在吃过饭后,二人又谈及了当前朝局。

        尹台对林晧然的朝局判断很是重视,特别是严徐两党的优劣,听得他亦是连连点头。

        到了最后,林晧然很是认真地说道:“还请老师太帮忙劝说我的泰山大人!阁臣起复,绝对是阁臣,而尚书起复,则可能到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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