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赚钱的作坊,且又濒临江西之地,难免引起了严世蕃的窥视。

        林晧然原以为严世蕃是要找他寻求合作,只是却没有想到,这货竟然如此的贪婪。明明徐阶已经展开了攻势,他却浑然不觉,还要将主意打在雷州布上。

        亦好在他让联合商团一直保持着低调,并没有过多地暴露出联合商团的真正实力。联合商团明面上最大的生意是雷州布,但实质南洋的香料贸易,那才是当下的最大利润来源。

        林晧然不想跟严世蕃当场翻众,而是决定采用缓兵之计道:“联合作坊是我长林族人跟一帮广东商人联合开辟的产业,本官虽然能说上一些话,但你们要价五成是不是太过分了?”

        “本官不是跟你商量!”严世蕃的脸色微寒,当即冷哼道。

        虽然他认为林晧然有所难耐,但他作为严党的掌舵者,实质没怎么将林晧然放在眼里。当下他给林晧然那帮人留下五成,这便是他严世蕃的恩赐。

        “这么说来,这件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林晧然没有想到严世蕃竟然如此的骄狂,脸上带着薄怒地望着他道。

        严世蕃的嘴角噙着不屑,明显带着威胁地说道:“你识时务的话,就跟我乖乖合作,不然你的雷州布别说出海了,恐怕到杭州都难!”

        随着吕本、严世蕃回家守制,吏部尚书吴鹏、欧阳必进先后致仕,户部尚书高耀倒向徐党,严党是有所衰落,但其实力仍然不容小窥。

        特别在这二十年的生涯里,严党早已经是渗透到了各个角落,其真正的影响其实还处在徐党之上。当下想要断了广东到杭州的航线,想必查封联合作坊,实质不是什么难事。

        “严大人,不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严阁老的意思呢?”林晧然面对着咄咄逼人的严世蕃,脸上显得认真地沉声问道。

        严世蕃的脸一沉,显得没好气地说道:“这有区别吗?”

        “如果是严阁老的意思,且非要五成分子的话,那本官就不需要为你们牵线了!”林晧然显得不卑不亢,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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