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杨君正的话后,众人当即又是愣住了,这事情似乎整得太离奇了一些,竟然连证人都不知晓是要来指证什么。

        “杨知县,还请稍安勿躁!”林晧然却是卖了一个关子,然后望向了跪着的严宽。

        严宽拥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从雷州返回广州一路均有入住驿站的记录,这无疑证实案发当晚已然离开了雷州城,这亦是他最大的底气所在。

        安抚住杨知县之后,林晧然却是望向严宽沉声道:“严宽,你可曾还认得杨知县?”

        大家听到这话,目光纷纷落向了最没有嫌疑的严宽身上,杨君正亦是疑惑地望向了严宽。

        “我跟杨知县素未谋面!”严宽却是当即进行否认道。

        严如斗冷眼看着这一幕,摆着架子质问道:“林府台,你是要颠倒黑白吗?”

        “严大人,本府奉旨审案!你此次不请自来亦就罢了,如此屡番干扰本官审案,你是要蔑视朝廷吗?”林晧然不再退让,当即针锋相对地询问道。

        在大明的官场中,吵架是一门艺术。严如斗自誉是口才很好,但无疑是遇上了对手,林晧然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丁以忠作为严如斗的上司,却是主动半是训斥地道:“严大人,林府台此次是奉旨断案,你我皆为旁听,这分寸还得要拿捏好!”

        “是!”严如斗尽管是心有不甘,但现在确实拿林晧然没有办法,说不好一顶“蔑视圣上”的帽子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未曾谋面?”林晧然对着跪着的严宽冷哼一声,然后又望向站在一旁的杨知县道:“杨知县,还请你认一认,可曾见过这位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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