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富裕的百姓还好,亦是生活窘迫的百姓还要负担如此之重,恐怕真的要进行逃亡了。

        林晧然看到这一个数据后,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这提编不加约制,如此这般持续下去,顺天府的百姓别说要过富裕的日子,恐怕会加入浩浩荡荡的流民军团。

        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小老头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

        “东翁,这里各色诉状八十七宗,有三十宗是刑事案件,其中有两起案子你恐怕得尽快处理!”孙吉祥抱着一堆状子走了进来,显得匆忙地说道。

        今日是放告的日子,顺天府衙会收受诉讼。由于顺天府衙有受理全国刑事案件的权力,故而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申冤者都会涌到京城,将状子递到顺天府衙进行申诉。

        林晧然并不是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的长官,早已经进行了明确的分工。

        他将下面的刑官和刑房等相关人员的积极性都调了起来,由着他们对一般民事案件或一般刑事案件进行初步审理,再由他这位长官拍板子。

        林晧然接过那两份要紧的案子,便翻开了第一份诉讼,并没有显得多么血惺。这是景王府的管家被一户人家的恶犬咬了,这告到了顺天府衙。

        当下大明并无诸君,只有裕王和景王两位王爷。按着立长的规矩,自然是裕王继承大统,但景王却更得嘉靖的喜欢。另外,裕王现今并无子嗣,景王在这一点更要胜一筹。

        在这扑朔迷离的继任者之争中,景王无疑更具优势。现在事涉到景王爷,虽然仅仅是一名管家被恶犬咬伤的小案,但孙吉祥还是选择将它列为“重要的案子”。

        林晧然看过这个诉讼,却是直接将它搁置一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未来大明的继任者并非景王,而是一直小心谨慎的裕王。

        孙吉祥将林晧然的举动看在眼里,显得认真地提醒道:“东翁,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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