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不管是诸村还是孙家庄的村民都为之一惊,只是望向满脸正经的林晧然,谁都知道这并不是开玩笑。

        “大人,不可如此妄断啊!我只是恶意滋事,并没有行强盗之举,你不能判我流放啊?”诸员外的脸刷地白了,急忙叫屈地申辩道。

        纵使他在宛平县衙有些熟人,但面对这一位高高在上的府尹大人,他简直如此蝼蚁。最为重要的是,他的举动还真能这么判决。

        跪在地上的苟县丞咽了咽吐沫,亦是觉得这种处罚过重,只是他仅是小小的正七品县丞,却是生怕自己不小心为诸员外说了话,从而遭来了灭顶之实。

        林晧然的脸色不改,望着诸员外质问道:“据本府尹所知!孙九等人盗米不成,被你家的下人发觉后,他们强行带走区区二十几斤多米,不巧撞翻油灯烧了几根柱子,你便告他们谋反,可有此事?”

        “大人,是……是这样没错!只是他们做出如此恶行,抢粮烧屋,已经是谋反之举!”诸员外犹豫着点头,但坚持自己没错地说道。

        却不是他的学识多么的渊博,打从朝廷将民众强抢富户粮食、烧富户房子之时定义为谋反,并将两百余人悉数斩首,这种事情亦是早已经在富户中传开了。

        当下他虽然遭受的损失不大,但却是知晓能够给孙九等人扣上造反的罪名。

        孙家庄的村民不免担忧地望向了林晧然,孙九那些人确确实实做得不对,但却不是那些大奸大恶之徒。

        林晧然的眉头轻轻地蹙着,显得恼火地说道:“孙九他们谋不谋反,本府只有公断!就像你是恶意滋事,还是强盗之举,本府尹亦会有公断!本府尹对有德行之人,自会从轻发落,但对心肠歹毒之人,本府定会从重发落,这亦是本府素来刑量的宗旨。”

        此番话说得抑扬顿挫,令到周围的村民亦是纷纷动容,暗暗称赞这是一位好官。

        诸员外终于是开了窃,像是抱着一根救命草般道:“大人,我是有德行之人!小人愿意撤诉,不加对孙九等人进行追究,请您对小人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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