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间茶室显得很是雅致,一罐罐茶叶摆在旁边的架子上,上面都糊着茶叶的名字以便辨别。

        一位身穿紫色罗裙的年轻女子将山泉水煮沸,款款地上前施礼,对着众人温婉地询问道:“客官,请问要什么茶”

        王弘海等四人哪里敢做决断,便是纷纷望向了林然。

        这名年轻女子皮肤白皙,相貌中上,显得有几分姿色。她亦是一个精明之人,知道谁才是这个群体的核心人物,微微歪着脖子打量着林然。

        林然一副士子装扮,扫了一眼架子上的茶叶,当即做出选择道:“松萝茶”

        年轻女子的眼睛闪过一抹异色,但还是施礼应了一声“喏”,接着悄然退到茶架那里取下松萝茶,为着这帮贵客泡茶。

        在这四个门生中,最小的是二十岁的王弘海,最大的则是四十岁的沈涛。由于王弘海的皮肤黝黑,看起来比皮肤白净的林然还显大。

        只是在师生名分面前,纵使沈涛比林然的父亲还要大,仍然还得毕恭毕敬的,且一辈子都得如此,这便是这时代的礼制枷锁。

        何况,林然是出身翰林院的正三品顺天府尹,一个注定要入阁拜相的大人物,哪里是他们这种官场小蝼蝼能相比的。

        随着那个女子走开,空气便出现着一种尊卑的氛围。

        林然自是看明白这一点,但并没有跟自己门生打成一片的意思,而是微微端着老师的架子,望向王弘海关切地询问道:“绍传王弘海的字,琼州府那边可有消息了”

        王弘海在琼州府已经定了亲,此番高中后,两家便是张罗着给王弘海成家立业。

        由于京城离琼州府隔着万水千山,其中还有一道琼州海峡,故而王弘海往返一趟琼州府很耗时间,都不晓得要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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