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咱们想要拉拢郭朴过来,此事恐怕不容易啊!”张伟轻叹一声,显得忧心忡忡地说道。

        特别他已经先一步知晓,徐阶对郭朴明显有了拉拢之意,将两个重要的职务都给了郭朴的人。

        “板倒严嵩更不易,但徐党却做了,很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林晧然轻轻地点头,但扭头望着张伟表明决心道。

        按着以往的规矩,吏部尚书主持京察事宜,像六部郎中、员外郎这些重要的职务,皆由吏部尚书安排,最终交由内阁和皇上定夺。

        若是能够将郭朴拉拢过来,只要到时京察提案不被否决,那他们这帮人不仅能够安全渡劫,还能借此机会更上一层楼。

        张伟心知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且这争斗从来都是险中求胜,便是轻轻地点头道:“左都御史潘恩是徐阶的铁杆核心,只是他的儿子藩允端明明仅得三甲进士,却被吏部安排出任刑部主事,此事被不少人私底下议论,咱们是不是要鼓动一下!”

        “此事先等一等,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手!”林晧然思索了一下,却是苦涩地摇头道:“以当下的情况来看,即使左都御史换了人,恐怕亦不会跟我们同一个鼻孔出气!”

        张伟听到最后这一句话,亦是轻叹了一口气,深知事情确实如此。他们这帮人在现在的朝堂中,实质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一场暴雨在黄昏时分终于停歇下来,但雨滴还不断地从屋檐滴落下来。

        杨富田等人明日都要上衙,却是担心又会下一场暴雨,便陆续向林晧然告辞归家。

        张伟虽然官至通政司右参议,但还是保持着清廉的作风,甚至都没有到马车行租用马车,却是搭着吏部主事周幼清的马车过来的。

        杨富田和宁江很默契地留到了最后,林晧然便将刚才跟张伟的谈话亦是告诉了他们二人。

        他们一个是工部主事、一个是兵部主事,若是进行京察的话,他们可谓是首当其冲。当下林晧然已经未雨绸缪,说要筹谋明年京察之事,他们自然都是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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