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郭朴看到事态发展到这一步,脸上不由得浮现忧虑之色。

        徐党此次可谓是有备而来,却是通过这种不断的拆台的方式,就如同细刀割肉般,重创了高拱的威信。

        铁面无私地推行吏治固然能够改善这个官场的面貌,但必定会遭到朝堂诸多官员的阻挠和反抗,这亦是为何徐阶担任首辅五年却一年不曾推行吏治的原因。

        一旦高拱真处于不利的地位,那么这些官员必定落井下石,这个朝堂根本不愿意容忍一个铁面无私的吏部尚书。

        隆庆倒没有将官员的议论声放在心上,却是习惯性地扭头望向高拱。

        高拱知道自己弟子是在询问他的意思,想着自己器重的门生齐康竟然贪墨公款,便是面沉似水地道:“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他有意培养自己的门生齐康不假,但齐康既然选择走上贪官的道路,那么他自然不可能包庇,甚至还不介意亲自惩治齐康。

        到了这个时候,他亦是敏锐地意识到王继洛很可能是一个幌子,证据确凿的齐康才是徐阶真正的杀招。

        哪怕林晧然刚刚抢下钦差的差事,若是林晧然找不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替王继洛洗清罪责,恐怕还是难堵悠悠众口。

        一念至此,高拱不由得扭头望向了旁边的徐阶。这还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老狐狸,这一出手便是落下如此缜密的计谋,将他和林晧然都已经算计在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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