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是一个颇有野心的人,深知自己的权势来自于老爹,当即急忙伸手接过那封书信,然后借着旁边的烛光快速地扫了起来。

        徐阶端起旁边的茶盏,却是发出感慨地道“本以来海瑞到咱们华亭这么久时间没有动静,他是不愿卷入我跟林晧然的斗争中,一个举人做到松江知府亦该知足了!不曾想,他这是咬人的狗不吠,一出手便要置我于死地啊!”

        虽然世人都称颂海瑞是大清官,但他始终觉得海瑞是沽名钓誉,其种种作为不过像自己这般讨一个好声名,而后借此谋得一个官职。

        “爹,书信上只说海瑞将三弟以夺田烧屋的罪名关进了府衙大牢,却是没有下文,亦不见得对老爹您有什么影响啊?”徐琨看过书信的内容,显得很是不解地道。

        徐阶喝了一口味道醇香的铁观音,抬起眼皮嘲讽地道“海瑞竟然已经上门抓人了,你说他手里真的会是无凭无据吗?”

        在他看来,此举分明是海瑞蓄谋已久。现在正是掌握到足够的证据,海瑞才会突然出手抓人,进而通过这个案子牵连自己。

        “弟弟……不至于这么不小心!”徐琨原本想要替自己那个聪明的同父同母的弟弟辩解,但最后还是显得老实地推断道。

        徐阶轻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失望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三兄弟都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们都有几分小聪明,但你们那些小动作……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孩儿不敢!”徐琨想到了自己早前有意支走徐璠和徐瑛离开京城的小心思,当即便是汗如雨下地回应道。

        徐阶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悠悠地继续道“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咱们要提前防住海刚峰的杀招了!”

        虽然事情有些过于突然,但他并不会过于慌乱,终究是历经官场沉浮几十年的老江湖,却是早已经见惯这种明枪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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