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席首座的孟冲看着有两名衙差竟然朝着自己扑来,当即便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刑部衙门亦要将杂家抓回去不成?”

        两个衙差原以为身穿生员服饰的孟冲是晋商的头领,结果听到这个尖锐的声调,不由得扭头望向了刘傅山。

        “原来是孟公公,还请恕本官眼拙,本官自然不敢将公公带回刑部!”刘傅山其实早就认出了孟冲,这时才故意带着歉意拱手道。

        孟冲自然不将小小的刑部郎中放在眼里,显是阴阳怪气地道:“你一个小小的郎中倒是威风,不过亦是难怪,背后有个人给你撑腰!”

        “本官亦是按章程办事!孟公公,王侍郎,下官告辞!”刘傅山是林晧然当年主持广东乡试所收的门生,却是乔装没听到挖苦之意地拱手道。

        王崇谷注意到刘傅山临走前多瞧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份不安。

        刚刚这一张酒桌还是高朋满座,只是随着刘傅山带领刑部衙差前来拿人,而今仅仅剩下王崇谷和孟冲。

        两人呆在这同一张酒桌上,这时亦是感到一阵尴尬。

        太监跟官员往来一直都是犯忌讳之事,而今被刘傅山逮得正着,这事传出来对他们的前途都是十分不利。

        王崇谷终究是官场的老人,却是将问题考虑得深一些道:“刘傅山定是受林若愚所驱使,而今将杨百石和邵芳一同抓到刑部,此事恐怕早有蓄谋!”

        “王侍郎,你这是自己吓唬自己!高拱眼看就要复起,林晧然现在是自乱阵脚,却是拿你们晋商来撒气罢了!”孟冲对林晧然生起了敌意,显得不以为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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