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看着李焘如此言辞犀利地贬低隆庆,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隆庆着实不能算是一个好皇帝。

        引用后世著名历史学家孟森的话:上承嘉靖,下接万历,为亡国之酝酿而已。

        隆庆虽然没有像嘉靖那般举国修道,亦没有想嘉靖那般躲在西苑修道二十多年,但却是以另一种形式在“渎职”。

        纵使早前每日上早朝,但隆庆骨子里的那份无情和冷漠却是藏不住,根本没有主动参与政事的商讨和敲定,只是每日到那座龙椅干坐而已。

        林晧然跟隆庆相识于裕王府,君臣关系亦是已经维持了四年之久,但隆庆从来都没有主动召见他商讨政事和关心灾区百姓的状况。

        在隆庆的世界里,有后宫的女人,有户部大仓的银子,亦有太监弄来的稀奇玩儿,但惟独没有天下百姓的生死存亡。

        虽然隆庆恐怕没有李焘所说的那般不堪,但无疑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皇帝,却是遗传了嘉靖的自私无情。

        林晧然默默地将手中的奏疏副本放下,眼睛复杂地打量着这个门生,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跟当年的海瑞颇为相似。

        “师相,弟子此番确实是不吐不快,还请师相见谅!”李焘自知此事是在劫难逃,又是一本正经地道歉道。

        林晧然亦是不好再责备这个直谏的弟子,便是进行告诫道:“此疏中之事不可再行外传!若是不然,你便是不忠,甚至是沽名钓誉之徒,为师亦是要以你为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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