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顾夜爽快地应道,“福安县主好大的脸面,竟然劳动郡主和本大药师给她送亲,心中应该无憾了!”

        安雅郡主怎么觉得,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有种“死而无憾”的阴森感?呃,应该是她的错觉,她不该把叶儿妹妹想的如此阴暗。

        福安县主出嫁的日子很快到来。安雅郡主先来到镇国公府上,跟顾夜两人在褚小五的护送下,一路去了房家。

        房家自从福安县主的祖父那一代,就开始没落了。虽然宅子依然是那个宅子,却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福安县主的亲事,因为是草草定下来,草草嫁出去,看上去有些含酸,很多地方都有生拼硬凑之感。据说,堂堂一位县主的嫁妆,才勉强凑出六十四抬,连普通的官宦之家都不如。

        顾夜下了马车,就被福安县主的丫鬟,热情地迎了进去。安雅郡主见状,紧紧地跟在顾夜的身后,不时拿戒备目光,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好像一只护崽儿的母狼。

        顾夜哭笑不得:“安雅,你放轻松点儿。那福安县主即便再恨我,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动手。”

        “不行,我答应你五哥,一定要照顾好你的!那福安县主恨你恨到骨子里,却又如此热情相邀……反常必有妖,不可不提防!”安雅郡主尽职尽责地道。

        顾夜见劝说无效,只能听之任之。

        两人刚进门不久,就遇到招呼客人的房家现任当家人——福安县主的哥哥房子陈。他的脸色不大好,今日除了本家的亲戚,朝中来的官员并不多,这直接昭示了房家在朝中影响力越来越低,越来越没落。

        一抬眼,看到了顾夜,房子陈堆起笑脸,迎上来不无巴结地道:“褚药师驾临,房府真是蓬荜生辉。褚药师、安雅郡主是给小妹送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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