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珏还让工匠在一层和二层之间事先埋设了铜管,故此,就能够让在楼上品茶的人可以很清晰地听见楼下人说得每一句话。

        当然,若是楼上品茶的人不想听的话,他们也可以用棉布堵住铜管口即是。

        楼下刘三十一一报名,除了任平儿那声惊呼之外,更是立时传来了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其实,就算是杨沛不说,傅干也早就已经知道这个情况,而杨沛之所以这么说,却是说给秦宓听得。

        秦宓闻言,自然对此心知肚明,他却摇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子,就算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若是你以后当了皇帝,还会不会这么想呢?”就在此时,楼下突然有人向刘三十一问了一个很是敏感、且尖锐的问题。

        “呵呵呵,这位客官,你想的实在是太远了。小子目前在公子麾下,也只是个小小的别部司马而已。再说,世人都知道高祖皇帝起家之前是亭长出身,可是,却很少有人会去想,高祖皇帝究竟是在几岁的时候当上的亭长,难道秦朝会让像我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当亭长吗?

        在此之前,高祖刘邦又是什么身份呢?太史公的史记中虽然没有详细说明,但据我想来,不过是个普通的乡间不事生产,被家里人和乡里人都厌弃的闲汉罢了。公子这次让我当这个小二,未尝就没有让我多多历练的意思在里面。”刘三十一并没有直接正面回答,他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

        而他的回答更是让在座的人震惊不已,从来没有哪个以刘姓皇族子孙自居的人,敢这么说汉高祖刘邦的,可是,在场众人仔细品味了一番刘三十一刚才说得这番话,又觉得这番话并无任何疏漏之处。

        事实上,司马迁笔下的刘邦已经美化了很多了,他原本是一个农民的儿子,长大后在家中不事生产,走鸡斗狗,不务正业,这固然为他后来因为结交广泛,结识了并收纳了很多沛县豪杰有关,可是,在刘邦的父亲看来,刘邦这么搞下去,的确是个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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