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观刚想上前劝慰小刘循几句,突然就听到城墙通道口上有人禀报道“启禀参军大人,您的家人有急事前来禀报,是否让他上来呢?”

        “嗯?”费观闻言,皱了皱眉头,脑子一转,便吩咐道“让他上来吧!”

        “诺!”守将答应一身,少顷,费观老远就看见自己的管家费青在火把的照射下,身上下黑黢黢得出现在他的眼前。

        费观年轻,视力非常好,故此,他才能够在比较暗的情况下,看得如此仔细。

        “二少爷,呜……呜,老奴可算是见到你了?呜……呜!”费青抬头一见到费观,便再也忍不住悲声,当着费观的面,大声哭了一起来。

        他一边哭,还一边不忘了连滚带爬地迅速来到费观的身旁。

        “哭什么,我大兄和家人都好吗?赶紧告诉我!”费观自然很了解他的这个老管家,此人不贪,但是非常吝啬,把钱财之物看得非常重,现如今,看他的样子,费观就明白,家中肯定也同样是糟了火,这个老家伙才会哭得如此伤心,不过,费观更关心的却是他的家人如今的情况,他便毫不客气地问道。

        费观还有一个兄长,也就是原本蜀汉四相之一的费祎的父亲,历史书中只记录其字,名叫费伯仁。不过,从费祎父亲的字和费观的字看来,两兄弟之中,其中一个的字是被历史记录记错了。伯仲叔季,既然费祎的父亲是兄长,那么,他的字带一个‘伯’字很正常,而费观的字‘宾伯’显然就是记错了。

        这是题外话。

        “呜……!”听到费观的话,费青立刻便止住了哭声,费观此人,在外面接人待物如沐春风,非常善于结交当地的世人,可是,其在治家的时候,却非常严,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故此,费观既然发了话,他便立刻擦了擦眼泪,回答道“二少爷,大少爷和家里人都好。

        不过,家中的粮库都被大火烧毁了,这场火起得非常快,再加上今夜刚好刮起了很大的东风,老奴即便集合了府上的人,也没有能够把这场大火扑灭。老奴无能,还请二少爷你降罪。

        “嘘……”费观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回答道“算了,今夜着火的又不是我一家,你自己爬起来看一看,就明白了。”

        费青闻言,大着胆子站起来,往内城城内和城外打眼一看,自然是被城如火如荼的大场面吓了一大跳。之前,他只顾着想要扑灭费家粮仓的大火,并未关注,也没有能力关注城的情况。现如今这么一看,就连他这个一辈子服侍人的人心里面都很明了——成都城十有七八是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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