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母亲大人常说,表叔您一家,是父亲大人和侄儿我的至亲之人,如果侄儿连您都信不过的话,这满城之人,父亲和我还能信任谁呢?”刘循闻言,先是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和鼻涕,接着,抬着头直视着费观的双眼,极为肯定地回答道。

        刘循年纪虽小,但是,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刻,比他的父亲倒是果决了一些,在二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费观已经发现了他的这个表侄身上的闪光之处。

        “循儿,刚才表叔我的管家所说的话,想必你也应该听到了大半,我费家、张家,还有吴家的粮仓都起了火。如此看来,现在的情况,成都城已经保不太长的时间了。现如今,摆在主公面前的,有且只有两条路可走啦!

        第一、立即召集成都城内还忠于他的将领和军队,立即趁乱向西突围。

        诚然,金珏军早就已经修建好了成都城西、北、南三个方向的长围,但是,若是我军能够及时在城西聚集数万军队,大家齐心合力向一个方向突围的话,必然能够成功。这一点,其实张将军早就向主公提议过,想必你也听说了。

        当时,正是因为主公听信了那些益州人的谗言,不肯轻易放弃成都城这样的坚城,才被金珏军彻底困在了城中的。若非如此,唉……

        第二、我立即带人和你一起到主公的府上去,保护主公一起到西侧的内城门去,到时候,究竟是向西突围,还是举城向金珏军投降,都有主公自己决定。

        表侄,表叔我之所以一定要将主公接出府邸,是因为,我担心城中的益州世家在这个时候,会起异心,万一,他们将主公作为礼物,和成都城一起献给金珏军的话。

        到时候,主公和表侄你的家可就被动了。”

        “表叔,张大人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吧!”刘循毕竟年纪还小,接触政务的机会并不多,在他的意识里,张肃和张松所在的张家,几乎就等于是益州的世家。

        当然,在蜀郡而言,张家的确是整个蜀郡世家之中的代表。而刘循之所以没有说吴家,是因为,他也知道,吴家两兄弟这个时候,都不再成都城内,整个吴家能够主事的人,只有他的三伯的妻子刘吴氏,一个女人再如何有能力,在这个时代,她能够在混乱的时候维持自己家中不乱,就已经殊为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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