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至亲,尤其是那个一直在痛哭流涕的长子,刘璋继续坚守成都城的心,第一次产生了迟疑。

        而刘循话语中,连续三个‘赌’,也刚好戳中其父刘璋心中的担忧。

        是呀,在事情还未彻底明朗之前,刘璋的确是还有时间等到消息。

        但是,一旦事态的发展真得像费观所预言的那样,刘璋的情况就更加危险了。

        其实,在费观方才的话语中,他还漏算了一个在成都城中极有可能对刘璋不利之人,此人就是刘璋的三哥,那个因病不能继承益州刺史大位的刘勖。

        益州很多人可能已经忘了,最开始,刘璋和他的两个哥哥都在洛阳城,而刘勖却一直都跟在其父刘焉的身边,一直呆在益州,亲眼见证了刘焉完掌控益州的整个过程。

        若是刘勖真得是病了,那还有情可原,可是,他若只是身体孱弱而被刘焉主动放弃的话,刘勖心中又该是如何的愤怒呢?

        刘焉最终把益州刺史的位置留给了性格有巨大缺陷的刘璋,刘勖若是没疯的话,他心中必定是极为不甘的。

        这才是一直以来,刘焉都将吴氏兄弟外放到益州其他郡县担任守令的根本原因,目的自然是支开益州唯一可能支持刘勖的人或者势力。

        在这么要命的时刻,刘璋更担心地反而是他的这个三哥会不会造他的反,因为,对刘勖而言,能不能坐上益州刺史这个位置,对他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对他最为重要的是,能不能将刘璋掀翻!

        在刘循的哭声中,刘璋依然沉默了好半天,这才长叹了一声,吩咐道“循儿,你立即去吩咐府中之人,召集家中的人,点齐府中的护卫,孤和你们一起去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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