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初平三年,卢植病故,燕然为老师送葬之后,便回乡隐居,不再出仕为官。

        原本,若只是乐成在这里,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燕然只需要将他的意见出来即可,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可现在的情况就完全不同,毕竟,乐成家里面坐着南皮县县城里九成以上的世家豪族或者富户,就连那些久居在城外庄园里的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诸位,现如今,冀州的情况和形势不同了。去年,第二次黑山军之乱,就是因为没有波及到我们渤海郡,所以,大家伙,也包括我对形势判断发生了偏差。你们只以为,这次变乱当中,冀州中西部各郡县境内只损失了一季的粮食,大错特错。

        沮公突然到任我渤海郡,老夫便立即派冉冀州中西部,尤其是田公实施屯田没有被波及到的那几个县,比如钜鹿郡,除了各个县城之外,各县境内缺乏壮丁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很多像你我一样家中保有大量土地的当地士绅,直到现在家里面的地都荒着。

        不是他们不想立即开展春耕,而是苦于找不到任何的壮丁,至于以往依附于他们的佃户,呵呵呵,诸位以为是被之前的黑山军强行劫走的,但是,真实的情况是,黑山军各郡县境内土地里当季粮食一烧,那些百姓就不得不携家带口跟着黑山军走了。”

        “这怎么可能呢?”燕然的话还没有完,就有人跳出来大声质问道。

        这一次,提出疑问的人并不是田公鸡。

        对于燕然的话,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事实上,刚才田公鸡的话,虽然附和的人并不多,但是,对于燕然刚才提出的建议,想要遵从的人也很少。因为,地主阶级,尤其是地方上的,阳光一般都不长远,他们只会盯着自己家中的收成。

        更何况,他们也知道,燕然话,从来不会故意夸大,割肉出血,那就是真的要让出很大一部分利益给沮授,这是他们最无法容忍的。

        “哦,怎么可能?诸位,老夫本不想解释的,既然有人问道,那么,老夫就只想问在座诸位一句话,若是我渤海郡当初也被黑山军洗劫,少了家中土地里当季的粮食,到了今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诸位会否拿出家中的粮食救济依附于你们的佃户呢?”燕然毫不动容地点出了其中的要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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