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中人满为患,若是寻常人进去只怕要打道回府,只是权贵子弟,端的是横气,吴泽洲抬脚搭在凳上,“没空位子,给本世子找去,若是不想在京中混了,本世子帮你一把。”

        掌柜的弯了腰陪罪,“小二不识抬举,还请世子勿怪。小人这就去给您找间包厢,请世子等待片刻。”

        吴泽洲扇子一扬,不耐道:“可别让本世子等久了,若不然本世子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哎,哎。”掌柜的鞠躬后退,思量了一会儿,想到二楼最东边是一位布商和管事,他提出免花费,又许诺赠送两坛子好酒,想让他二人让出包厢。

        那布商举了酒杯,道:“我等才喝上酒,不止是哪位贵人驾到,要让掌柜赶人。”

        掌柜的拱手道,“虽说京中一块牌匾下来,能砸中七八个贵人,只是这位是真贵人。老儿若不是逼的没法,何至于舍了脸面来求人。兄台也是行商之人,最是知道行商之苦,虽有些钱财,但该跪得跪。”

        那布商倨傲地摇头,“我郑某从不跪下赚银子。还请掌柜令找他人。”

        那掌柜拱手告退,出了门冷哼一声,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他弯了腰跑到吴泽洲面前跪道,“还请世子饶命,二楼原有空位,只是有客吃一碗酒,吃了一个时辰还不相让,道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让,让老儿为难不已。”

        布商开窗往下望,他管事也向前,待看到掌柜前面的几人,脸色一变,想要开口,被布商扫了一眼,忙闭了嘴,神情焦急不已。

        “什么人,这般嚣张?让本世子也去见识见识。”吴泽洲撸了袖子要上楼,被周君宴抓住,“管他喝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与你何干?”

        吴泽洲气道:“怎与我们不相干?他占的是我们的地方,听了世子的名号还不乖乖相让,更是胆大包天,今日不好生教训一顿,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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