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外头还算是好的,最为恐怖的,还是殿内。

        似乎是提前进入到了寒冬腊月,里头冷的如同冰窖,暮四在踏进去的那一瞬间,有种几乎都能看到自己嘴里头哈出来白气,毫不夸张的感觉。

        吓得他脚下都还没落稳呢,就想着要退出来了。

        只是想到还等候在殿外的人……

        衡量再三,他还是拿出了豁命的架势,进去了。同时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几乎要低到尘埃里。

        “爷。”

        殿内的书案后面,冷君遨正全神贯注地奋笔疾书。

        少顷之后,将写完的东西交给一侧候着的太监,传给下首等候的朝臣,将人给打发走了,又皱着浓眉,目光快速地扫视着桌上的奏折。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能容忍的事情,他眼中冷光一闪,杀气四溢。

        随即提起朱笔,在那份奏折上头,批下一个大大的“诛”字!

        同时头也不抬,总算是给了等候许久的暮四一点儿回应。

        “讲!”

        简单明了的一个字,带着的凌厉气势,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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