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昀这番话,只是她未来难过日子的一个开头。

        说完,他便让她跟上,跟来时一样,只顾在前头走,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模样。

        柳枝枝大约摸清他的想法,抱着替原主还债,也是帮自己还清因果的想法,乖乖跟上。

        他们两人最后在一处中间有水井的院子停脚,宋长昀留话让她在此等着。

        一时无聊,她左顾右盼起来。

        石头砌的水井旁放着两个木桶,一个蛮大的洗衣盆子。院中拉了许多晾衣裳的绳索,墙角边上还栽种一颗零星有两三个花苞的石榴树。微风飘过,隐约带来一些石榴花气味和饭菜香气。

        又麻又辣,令人忍不住诞口水。

        她揉捏空荡荡的肚子,不停吞咽口水。正午时分,该吃饭了。

        回头宋长昀脚步沉稳,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抱着满满一怀抱的衣物向她走了过来。

        这些深颜色的衣袍上沾满油腻物,看得人能想象,待会衣衫拿到手心时会是多么滑腻,一时她不敢触碰。

        再细看,天空的乌云似乎突然全都散开,阳光全都汇聚到这么脏衣服上,灼灼生辉刺痛了她的眼。

        “这些,都要我洗吗?”她问的迟疑,语气饱含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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