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历苦笑摇头:“他总是这样,宁折也不弯。约是两年前淮安来了位贵人,想让兄长帮忙动员灰户为他烧灰。可兄长说是这山养育了淮安,若是盲目过度地开采山体恐有崩势,到时候伤的还是百姓。可贵人心里哪有百姓!灰户心里哪有旁人!兄长不帮忙,他便寻了陆知那个肥头大耳的蠢货做事,还提拔他做同知意图分兄长的权。乡绅也多有动心者暗自帮着开采,自家养窑养灰户。”

        “可是我瞧着百姓对于大人很是爱戴,就连乡绅都愿意出资建祠。”

        听完杨子书的话于历冷哼一声:“那是他们遭了报应!淮安早年靠山吃山,居民家里多奉山神求庇护。可自从烧灰规模大了起来,他们忘记了山神也忘记了那个一心为民的于太守。两年了,淮安连个进士都不出,不是大旱就是蝗灾。什么爱戴什么尊敬,他们只是怕了,在赎罪呢。”

        祁斯遇的眼眶一样红着,她实在没想到于太守这样好的人也得不到善终。

        “害你兄长的,是陆知吧。”

        于历惨笑:“是又能怎么样呢?尸骨早就埋了,毒也验不出了,一个月足够他们销毁所有的证据痕迹。何况陆知背后又是那样的大人物。”说到这于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进祁斯遇手中,“若是没有遇到您这封信是断然无法递到都国公那里的,他们没有要我死,却也不会让我活着走出淮安。”

        祁斯遇攥紧了手里的信,于历这席话的每个字都揪着她的心。“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哪怕那个人比更我尊贵。”

        于历跪地很用力,头磕地也很用力:“于历,万死难报小郡王大恩!”

        祁斯遇将人扶了起来,又朝门口说:“茶倒好了就进来,进来坐着听不更舒服?”

        话音刚落陈桥就掀帘子进了屋,一边倒茶一边说:“我没想听的,只是觉得你们说话的时候我进来不太好。”

        “没什么你不能听的,往后都直接进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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