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从二皇子府回来祁斯遇就清闲了几日。她在边关的副将之职是一离安南便作废了的,日后蔺端回来时也一样,官职要重新封定。现今她无官职,小郡王又只是身份,无需上朝又无需应付同僚的日子很是自在。

        “公子,郡主她做了杏仁糕,问你要不要吃些。”这些日子陈桥也极适应都国公府的生活,每日就是陪着她练剑下棋、喝酒聊天,又伺候她又像朋友。

        “好,陪我去姐姐那儿吧。”路过演武场时祁斯遇突然问:“阿厌没在练剑,那他去哪儿了?”

        “国公爷一早将他叫走了,说是要去准备春猎的事。”祁斯遇听到这儿更是糊涂:“春猎?外公不是自太康十二年起便禁止了春猎吗?”

        陈桥无奈摊手:“现如今都长平十七年了,皇帝改改规矩不也正常?”

        “三月围猎,那春祭呢?要等到四月去?”见陈桥摇头祁斯遇试探地问:“若还是三月的话,礼部怕是要忙死了吧?”

        “春祭取消有三年了。皇帝说我大缙是北周后人,本就与他们梁渝不同,我们是骑着马长大的。即便都是汉人,我们也是更强大更善弯弓纵马的汉人,这是偏颇的北地和智慧的祖宗带给我们的。”陈桥说着看向祁斯遇,加了个问句:“我们尚武的风气不也正源于此吗?”

        祁斯遇带着笑看陈桥:“这会儿你倒是滔滔不绝了。”陈桥也不谦虚:“我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我们陈家有头有脸的,可容不得草包。”

        “行行行,我们快去东院吧,要不姐姐可真等急了。”

        东院。

        国公府主子少,长公主夫妇住了正院,祁斯遇和蔺妍也各自分在了西院和东院。蔺妍喜欢侍弄花草,小花园打理的很是漂亮,从前祁斯遇在家时总是缠着她让她用院子里的花做糕吃。

        小桌子上摆满了祁斯遇爱吃的糕点,一旁的小火炉上还煮着解腻的大麦茶。祁斯遇心满意足地吃着柿霜软糖,鼓囊着嘴问:“姐姐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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