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桥松了口气,但他并没忽略沈医面上的难色。“沈神医可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吗?”

        “她若是不动武不动气的话是有可能的,但让她放弃这前二十年的努力恐怕是没可能的。”沈医说得很慢,字字句句都细细斟酌了一番。只是听的人同样轻松不起来,陈桥的刀鞘几乎要被捏坏,陈厌的指尖也已被他攥得发白。

        陈桥还是不死心,接着问道:“若是她不放弃她的剑呢?”

        沈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这是想把事情瞒下来。“四年。”他答地很干脆,甚至没给他们留任何侥幸的余地,“二十四岁,她一定会开始发病的。”

        陈桥陈厌都做不了这个主,他们只能接过药方默默纠结。沈医离开别院后立刻启程回了金陵,他的医术在三十岁达到顶峰,如今已几年未有长进,他想试试看。

        “要不就说了吧,她早晚要知道的。”陈桥倚在门框上,对着另一侧站得笔直的陈厌说到。

        “不行。”陈厌的态度很坚决,“她已经在寻找真相了,你我都了解她,若是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她只会更疯、更拼命。”

        “那你就要她二十几岁离开吗!”陈桥说得很是激动,他根本无法想象没有祁斯遇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陈厌的话也软了几分,他是真的不知道。陈桥害怕离开祁斯遇,他又何尝不是呢?

        “我需要她。我必须承认,从来不是她需要我,一直都是我更需要她。”陈桥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可其实陈厌看到了,他眼眶是红着的。

        陈厌看着屋门,良久才轻声说了一句:“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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