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并不意外廖独能叫出他的名字,只呸了一口,带着难掩的虚弱叫了声“乱臣贼子”做回应。

        廖独也不恼,反而笑着坐在他身旁说:“快五十五年了吧,你们慕家人还真是执着。”

        “窃国之仇,自当永世难忘。”慕萧说得很是硬气,又带着些近似痴狂的执着。

        “你还真是命大,那一剑刺得那么深还是活下来了。不过我会杀了你的。”廖独说完扯开了慕萧的衣衫,又打开酒坛倒了些酒在手上,只是轻轻一蹭,一朵血红的花就显了出来。他在慕萧的衣服上蹭净了手,然后才说:“看来你就是慕家最后一个嫡系了。”

        慕家嫡系的血脉很是特殊,胸口处会有特殊的红色印记。虽然每个印记不同,但却是认得出的。

        慕萧并不在意,哪怕酒已经蹭到了他的伤口,他还能冷着脸说:“大燕,是不会消失的。”

        廖独解开了他身上的枷锁,语气中没有半丝怜悯或是施舍,只有平静。“你是个硬气的人,自己做个了断吧。”

        “你今日能逼得我自戕,他日也会有人逼得你不得不自行了断。”慕萧说完用力地将手掌劈向胸口,随后就吐着血倒了下去。

        他最后的话就如同诅咒一般,在许多年后终于得以实现。可惜死在那天的慕萧永远都不知道,他曾经差点亲手抹杀了自己的复仇希望。

        廖独几乎如实将此事记录下来,写成国书八百里加急送往缙国。两国邦交,诚意才是第一大事。

        万幸的是,祁斯遇也在次日醒了过来。这让许多不同立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她醒了,便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