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说。”蔺珏说着用筷子轻轻敲了祁斯遇一下,“业未立,怎可成家?”

        祁斯遇吐吐舌头不说话,毕竟她与桌上那两个姓蔺的不同,她是无法成家。

        “对了,阿遇这次回来是不是就要去上朝了?毕竟太常寺少卿的品阶也不低。”还是蔺端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心里也期望着和祁斯遇做同僚一起上下朝的日子。

        蔺珏点头:“是,不过九寺臣属隔日去一次便好。而且太常寺还是九寺中最清闲的,你在那儿应该不会太辛苦。”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权当皇帝是给了祁斯遇一个偷懒的机会,却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的深意。

        自此祁斯遇也开始了她做京官的生涯,只是她的同僚们并不叫她太常寺少卿,而是依旧称她为小郡王。

        长平十八年三月中。

        今年的三月不太寻常,中都连日阴雨,就连三月围猎都取消了。此时杨子书祁斯遇及蔺珏三人却站在一处僻静的山脚,面前是一个小小的土包。他们的表情都很凝重,因为那片土地下埋着的是杨子书的父亲——杨展。

        杨子书轻轻搁下了手中的酒,念叨着:“前些日子总是梦到您想说想喝杜康,今日儿子给您带来了。”

        祁斯遇不看也知道杨子书的眼睛红着,她也轻轻放下了手中那束菊花,然后说:“杨叔叔您放心,子书和蓁蓁现在都很好,我爹他们也都很好。”

        说到这儿她就说不下去了,浓重的鼻音几乎遮住了所有话音。身旁的蔺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并没说什么悼念的话。一是君臣有别,二又因杨展是罪臣,他出现在这儿已是大逆不道了。

        “这一年,还要多亏了楚王殿下。若不是有他收留,儿子怕是不知流落到何处了。父亲放心,等有机会我就去安南看蓁蓁,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说到这儿杨子书已是泣不成声,祁斯遇拍拍他然后同蔺珏一起退到了稍远处,毕竟有些话当着他们在说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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