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遇回府时天色已经颇晚了,她今日和蔺端在平安街逛了许久,将十六卫的工作摸了个门儿清。

        “阿遇回来了。”

        祁斯遇没想到父亲这么晚还在演武场练武,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她试探着开口:“爹?这么晚了您还在练刀啊?”

        屋内的油灯终于被点亮了,祁斯遇的视线这下才清楚。祁哲正坐在桌前,用一块呢子绒布擦着刀。“没,只是心里有些事。”

        “那斯遇就不打扰爹了。”都国公府上下都知道祁哲爱在擦刀时想些要事,祁斯遇下意识就想退下将空间独留给父亲。

        “无妨。”祁哲破天荒地开口留了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好可以和你说说。”

        祁斯遇心中很是意外,但还是下意识应下了:“是。”

        “你有想过陛下为什么要让你去太常寺吗?”祁哲微微抬头看向祁斯遇,手指却还抚着刀刃。

        祁斯遇的话中带了些试探:“因为方便之前送亲?又或者是陛下希望我做个闲散的人?”

        祁哲没立刻回答她,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其实陛下先前要封你做太子中舍人的事我是知道的。”

        祁斯遇被这话弄得有些糊涂:“我记得我未曾……”

        “是,此事你的确未曾说过。陛下的旨意刚下你就同你母亲闹了别扭,杨展一事之后你又同陛下闹了别扭,连宫中都不肯再去。”祁哲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陛下写那道旨意前同我商讨过,他一早就试探过我们都国公府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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