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许琛纶面无表情的吩咐。

        李公公看了一眼那杯被许琛纶拿在手上的茶水,似是有所担忧。

        “陛下还是趁热喝的好。”说完就低头退下了。

        许琛纶在他走后冷哼一声,随手将茶杯里用上好碧螺春泡就的茶水倒进了眼前的绿植里。

        李公公,终究还是叛变了。

        就算是许琛纶善用人心,但他仍旧无法把握所有人的想法,这人心本就是最最算计不得的东西,因为它足够肮脏,足够可怖。许琛纶给过这个从小陪原身长大的李公公机会,但他仍旧选择了更为实际的金钱与地位。

        突然的转折发生在三日后的下午,一封密报打乱了许琛纶所有的节奏。他坐在御书房里,将那张薄薄的纸捏出了折痕,指尖用力到发白,手抖得几乎不成样子。

        “你再说一遍。”

        他的嗓音低哑,几欲发不出声音来,似是有人用刀划在了粗糙的沙粒上,刺耳的难听。

        底下跪着的是穆泽苍手底下的一个兵,他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马才日夜兼程的赶到了京城。他低低的垂着头,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热泪:“将军,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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