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花钱住旅馆,仍然去车站候车厅将就,准备明天白天再去警局去见见老三再论。

        当王举在广市将就着等待明天时,王妈守在医院倍受煎熬,下午医院又送费用清单,家属没有去交押金,医院把当天的消炎药水给打了,已经再三通告家属如果再不押金,明天停药。

        王妈傍晚去吃了点东西,天黑后给老伴打电话,得到的是让他在想办法的回答,猜着老伴找老三要钱可能也弄不到钱,心里急得慌。

        这个时候,她也把亲戚怨上了,她孙子是出了意外才借钱用,又不是借钱打麻将,竟然个个有钱也不借给她家,那么无情无义。

        她只觉得亲戚不借钱就是不对,丝毫不觉得自己家以前经常借钱打麻将赌钱,借了亲戚家很多钱到现在还没还的做法不对。

        王妈一边怨恨着,一边守在病房观察孙子。

        同病房住着个青年男人,骨折,一条腿缠着纱布,病人人缘不错,来了好几波探病的亲友,看病的人都带有营养品和水果,他的柜头都堆不下了。

        自己孙子床头柜头什么都没有,王妈好几次拐弯磨角的表示自己孙子可怜,家里穷,竟然什么都没有给孙子准备,想让邻床那位给点东西给她,结果邻床竟然当作没听到,什么都没给。

        她心里更气了,那么多的东西,他也吃不完,给她一些又怎么了?

        王妈想等半夜人睡着了,她自己去拿一些给自己孙子吧,谁知,当晚饭后,病人家属回去时竟把所有吃的全打包带走了!

        看到某人的家属把东西带走,王妈觉得那人拿得是自己的东西,心揪疼揪疼的,恨不得去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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