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花了足足一个钟,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鸟虫鱼等等的趋形画在华字与夏字之间的空隙里,国字的每一笔都饱满殷红。

        小狐狸守着小丫头画花纹,每当她累得香汗淋漓,便默默用手帕给她擦汗,又拿出一把扇子,轻轻地扇风。

        乐韵填好了国字每一笔的空白处,再次拿起画符字时最细的一支羊毫,将原本沾了朱砂的笔头置至浓墨碗里轻轻地搅动,再醮饱墨汁,就如练字“描写”那样,在朱砂写的国字上用墨汁描写国字。

        殷红的国字每一笔之正中添加了墨黑的一抹色彩,红中有黑。

        写完第一遍,换第二支略粗的笔,再写,第二遍覆盖住了第一遍的笔迹,墨色加粗加浓。

        描完一遍,晾干,再换笔。

        羊毫笔尖一支比一支粗,殷红国字每一笔最中间的黑色所占地盘也越来越宽,纯漆似的黑色也覆盖了朱砂的颜色,越来越像是用墨汁写的国字。

        描写了九遍,“国”字仅边缘犹有一点红色,像是用红笔给墨字描了一圈边。

        乐韵搁笔,取了最粗的一支毛笔醮墨。

        那只毛笔可谓是“巨型”毛笔,笔头有她的拳头那么粗,笔杆只比她的手腕细了一点点。

        执笔饱醮浓墨,乐韵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再次开始描字,一笔下去,“国”字起首的一竖最边缘的朱砂红色被墨色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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