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以前不愿认祖归宗,哪怕他妈妈再不好也愿意跟着他的妈妈,现在,他得让孩子看清现实,让他明白他在他妈妈心里没有一星半点的地位。

        他不强求孩子现在就回谭家,只是觉得必须要他看清情势,让他知道他对他妈妈而言毫不重要,让孩子长大后懂得取舍,免得孩子为他妈妈为王家做一辈子的牛马。

        谭炤星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开进王翠凤住的小区,转过了几栋楼到达楼下,来接病人的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楼。

        当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到了楼下,谭炤星起身开门站在门外张望,随着脚步声,很快就看到穿白大褂的随行医生和护士。

        看到救护人员来了,他立即做出紧张又激动的样子,忙喊:“医生医生,你们可算来了。”

        随行接病人的男医生在四楼与五楼之间的平台转角处看到了楼上有人招呼,赶紧的小跑,带着人一路小跑的跑上楼:“是你打的急救电话是吧,那孩子怎样了?”

        “人应该痛晕过去了,我们没学过医,没敢动他。您们请往这里——”谭炤星连忙将门推开,请医护人进屋。

        一边将人往里请,一边叹气:“唉,那孩子,爹妈都不在了,爷爷奶奶娇生惯养了些,脾气跟牛似的……”

        他在叹息,医救人员急冲冲的进屋就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一个人和旁边坐着个的中年女人,离得不太远的地方有把刀,以及一个比较年青的女青年。

        因为躺在血污里的人背对着门的方向,医护人员也不知他伤在哪,急救医生快步跑过去,发现那是个较瘦的小青年,左手袖子拉高了一截,在腕骨节朝向手肘方向约二寸处被利器所伤,一截断手与手臂就仅只剩一块皮肉相连,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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