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忙跑过去迎,老人摆摆手,走向柜台,皮鞋擦地发出的轻微磕踏声缓而有节奏。

        踱到柜台前,季老再次打量两位客人,刚才只看见大致轮廊,再细一看,一个是老外,一个是东方人,东方面孔的小姑娘白嫩如玉,皮肤比羊脂玉还光洁。

        小姑娘抱着只布偶,模样儿与她说话的自信极不协调。

        “小姑娘,这尊玉佛昨天才从鉴定中心回来,说它不真,可有证据?”

        老人的声音轻淡,带着淡淡的威压,那是常年浸泡于古玩界见惯世情所养成的一种行内德高望重者所具有的威严与权威之气势。

        “这尊玉佛,从这个位置起,底面这薄薄的一层是真的羊脂玉,上面是衔接上去的,”乐韵胸有成足,将底面翻过来指给老人看,在某一处划了一划:“雕刻玉佛原料非玉石,表面渡了一层掺和有玉粉末的树胶脂,要验证它真不真,用某种水洗一洗就知。”

        景德从业十来年,第一次听人说用树胶脂假冒羊脂玉的,一张万年平静脸差点破功,小姑娘胡说八道就不怕吹破天?

        “小姑娘,信口开河是要承担后果的。”季老眼神深隧而犀利,小姑娘一双睛睛水灵灵的,灵动有神,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不像是胡说八道的主,只是,看起来年龄实在太少,缺乏让人信服的第一印像。

        “我若信口开河,验不出真假,我买下它,并且公开向贵店道歉,如若我验出它是假的,老先生只需将它卖给我,价钱么,我只出一万。”

        “好,我姑且信一信,两位且随我到后面来。”季老沉默约十来秒,下定决心,捧起小姑娘赏完后放下的玉佛,邀请客人进非店员不能能进的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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