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们对视一眼,行动缓慢,不喧哗,不疾行,且行且听音辩声,就那么一路跟随,离有人迹的地方愈行愈远。

        一路往深山钻的燕行,跟在小萝莉背后尽职尽现的当搬运工,小萝莉采摘到药材拿不下就交给他负责,他最初是一手抓药材一手柴刀,随着药材增加,手里抓不下就拿编织袋装,变成一手抱药材一手柴刀。

        小萝莉人小个矮,很多地方一蹲身,一弯腰就过去了,燕少人高马大的,弯两下腰都钻不过,他还需要绕路或砍一下树枝藤蔓,因而哪怕他只管走路,小萝莉这里挖一锄,那里打探几眼,她仍然不需要他等他,总是跑在前面。

        走走停停,绕绕弯弯,兜上蹿下,两人有时攀爬过悬崖,有时绕过峭壁,都是没规律的移动。

        行走到近中午,一大一少的两青年男女又停下,像猴儿似的抓着树呀藤呀攀爬过一座峭壁,寻找到隐蔽点,爬上一棵大树,坐在树枝间,好整以暇的侦察敌情。

        燕行坐在树的左侧,右手抱住树,乐韵坐在树的右边,晁着小脚丫,咧着小嘴笑嘻嘻的透过枝叶缝东张西望。

        两人坐着等了约半个钟,便见三个小点出现在远方树林里的一片荒草区域,从他们的角度能看到人,别人想看他们根本找不着。

        “还没死心,看来雇主开的价钱极高。”乐韵摸着小下巴,笑得一团雅气,眼睛里跳跃的则是一片火焰。

        她给过小尾巴机会了的,这一路乱兜圈子,还故意在几个地方绕了几圈,留有大部分都认识的药草的残枝败叶,如果那仨哥们有一点良心,不谋害行医之人,中途就此知难而退,那么,本着天有好生之德的仁德之心,她也就网开一面,饶他们一次。

        然而,她有好生之心,那三小尾巴并没有,一路紧咬着不放弃,说明真的有非害人不可的决心,既然那样,那么她宰起人来也不用良心不安。

        有人送上门来作死,她是不介意宰几个试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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