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知见了他立刻上前扯住他的前襟,骂道:“好你个张兰山!我当你是个慷慨仗义的君子,谁晓得却是个无耻卑鄙的小人。今日你们一家人做套,要置我于死地,我死不足惜,却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陆掌柜......”张兰山伸手捏住他的手腕道,“你是不是误会了?”

        陆遇知手部吃痛,松开了张兰山的衣服,“你......”他语带哭腔,“你是不是换了我的米?”

        “什么米?我们家的米今早一到,连点都没让你点就给拖走了。”张兰山推开他道,“都没在你那里过夜?如何去换?”

        “巧舌如簧!”陆遇知哭道,“不是你换的,又会是谁?今早只有你家的人在。”

        “欸……”张兰山笑道,“陆掌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我换了你的米,可有证据?”

        “证据?你自己做下的事,还恬不知耻问我要证据,张兰山你这卑鄙小人……”陆遇知情绪激动,又要上前去拉拉扯扯,李栖英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

        “没证据你乱咬什么?”张兰山整了整衣服,看了一眼廖越吟道,“还带这么多官兵来,是准备捉我下大牢了吗?”

        廖越吟走上前来,冲张兰山笑道:“张公子有所误会,陆掌柜带我们至此是为了你们托运的米粮而来。

        “哦?我家这米粮有何问题?”张兰山盯了他道。

        “今日,我跟郑大人在陆家米行查到一批夹带大量私银的贡米,他带了我们来找你,说是张公子你换了他家的米。”廖越吟道。

        “笑话!”张兰山语带愠怒,“我都说了,我家这批米根本就没入陆家米行的库,拖进就拖出的事儿,何来在他家换米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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