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你小心。”明清说完已经支撑不住,将叶青萝从身上放了下来。

        墙头的培韵清听得清楚,恐来人寻到胡老七拿了解毒,忙从墙头一跃而下,拾起地上用过的几枚银钉。那胡老七此刻正被蒋临渊揪住衣领往外拖去,“明清,叫张家的人过来带此人先走。”

        培韵清掌心发力,将几枚银钉都朝那胡老七头部射去。蒋临渊忽觉那胡老七不再动弹,低头一瞧,只见他后脑勺上钉上了数颗银钉。他气急攻心,险些晕厥过去。

        张兰山进门刚巧看见了这一幕,忙上前去准备扶蒋临渊。蒋临渊伸剑阻止,“我身上沾有毒粉,你不可靠太近,快拿块巾帕来,将这人怀里的药都带去,想办法救明因跟明清。”张兰山从怀里掏出他平日用的一方白帕,扔了过去。

        蒋临渊将那已经没气了的胡老七丢在地上,蹲下身在其衣袋里摸了一番,掏出三个瓷瓶和些许药粉包。外面刀剑碰撞声不觉于耳,蒋临渊忙将那些东西用张兰山的白帕包了,站起身来,朝张兰山深鞠一躬,道:“交给你了!此恩老朽来世再报。”说完他将药包朝张兰山一抛,转身朝院中走去。

        张兰山接了药,正想拉他出去,却听门口元茄惊呼,心下惊慌,奔出去一瞧,只见明清抱了右臂立于横卧在地的苏明因跟前,他那持剑的右手已经给刀齐齐斩断,血流如注。他对面那黑衣中年人面目狰狞,正偏了长刀准备朝明清的脖颈处砍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兰山一跃而起,将软剑滑出,直朝那人咽喉处刺去,那人防备不及,被张兰山的软剑挑破吼部结果了性命。

        此时元茄满脸是血,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气喘吁吁道:“公子,人太多了,咱们要赶紧走了。”张兰山扭头去看明清,发现他面色青黑,显然是中毒已深,再低头去看躺在地上的苏明因,见他像是已经没了气息,心如刀绞,也不管什么毒不毒粉的事了,抱起他来,高声道:“怀安,帮我断后!元茄,护住苏公子,跟着我走。”

        那边怀安以一对多,手上已经有些疲软,他且战且退,靠近了张兰山。明清弯腰用左手在地上捡了一把带着豁口的大刀,推了一把靠过来的元茄说:“带上我的剑,你们快走,我来断后!”

        元茄依言捡起那把映泉,有些哽咽,“苏公子,一道走吧,小公子醒来若是没见到你,一定会怪我们公子的。”

        “走啊……再不走,我们今日都得折在此处了。”明清举刀冲锋在前,怀安吹哨唤马,张兰山抱了叶青萝紧随其后,元茄则贴在张兰山身后击退后方来人。

        几人总算杀出一条血路,奔至马旁。张兰山将叶青萝横搭在马背上,飞身上马,拉了缰绳转身便要来接明清。明清此刻已经两眼发黑,双腿发软,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怀安见状忙将自己手中长剑横扫而出,拉起明清欲将他一起带走,明清已无力起身,他放下手中残刀,解下腰间剑鞘丢给怀安,道:“叫你家公子照顾好明因。”他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可怜这门前皑皑白雪,今日被染成了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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