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风,冷寂异常,闽重走到客房门前,贴着门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发觉屋内静悄悄一片,连呼吸声仿佛都已经停止,不由得心内莫名紧张,他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公子,您还醒着吗?药熬好了……”

        “拿进来吧。”张兰山道。

        闽重推门进去,见张兰山搬了张灯挂椅坐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

        “公子,”闽重将食盒在小案上放好,从上层端出一碗还微微冒着白烟的药汤来,“这碗是你的。”

        “哦,好。”张兰山转头过来接了,几口饮尽,又将空碗递给闽重,问道:“她家如何?”

        闽重垂眸瞧了一眼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叶青萝,摇了摇头。

        “这几日继续打探,看看是谁下的手。”张兰山道。

        闽重点了头将空碗接了,置于案上,又从食盒下层端出另外一碗药来,“这是苏......小姐的。”

        张兰山将叶青萝扶起,“苏......”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叫什么才好,只得接了药,拿汤匙去喂。叶青萝昏昏沉沉根本就喝不进去,药汤顺着嘴角淌下了脖颈,将内衣打湿了一大片。张兰山着急,闽重杵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看这情况他家公子是没法处理了,“公子,我看叫几个婢女进来伺候着吧,这要换衣服什么的,也方便些。”

        “哦……”张兰山转过头看闽重,叹气道:“如今苏明因在衢州的家人都已不知去向,她若是醒来问起,你们都先瞒着吧。”

        “嗯……”

        “你明日收拾收拾到淮洲将我小妹接来,她醒了,总要有个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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