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帝都应该是有些异动,昨晚老爷子截了送到后山的密件,连我也瞒着。”徐连斐一边烤着肘子一边陈述事实,表情较前刻严肃了不少。

        他偏头看向旁边沉浸于经书的男人,清咳了一声,“爷,咱现在等同于瞎子,这种感觉实在憋屈难受。”

        寒风灌入大殿,掀起黄色经帘翻飞涌动,犹如一条条急湍巨浪不停地冲击拍打着房梁圆柱,肃穆,亦孤寂。

        “瞎子有什么不好。”

        男人的嗓音淡如止水,不紧,不慢,在宽阔的大殿内显得愈发空旷游离。

        除了有关那件事,恐怕再没有什么能激起这个和尚半分的情绪。

        如此态度倒也在徐连斐的意料之中,他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撸起袖子做好了啃肘子的架势。

        吃相不雅,嘴里还含糊不清道:“爷你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其实也不止我一个人着急,着急的大有人在,比如老爷子,只是表面装得淡定而已。”

        如果真是不在乎,为何会十年如一日的往后山送密件,甚至涉及一些乾堂要务几乎也要送过来给旁边这位亲睹。

        后山这三寸之地,看似偏远壁世,实则每日输入的信息量却比任何情报网都要密集精准。

        乾堂三十年,非朝夕可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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